“皇伯,你要自请被父皇削减封地?”
“赵藏玉毕竟是孤献给陛下的女人,而刘光……虽说孤与他往来不多,终究有些交情……孤又是他的长辈……他犯下如此大错,孤也于心不忍,情愿被陛下削减封地换心中一份安宁。”
刘彭祖挤出伪善的眼泪,惺惺作态。
“皇伯言重了。”
李令月面无表情地看着刘彭祖。
刘彭祖见刘姣如此神情,晓得方才这番伪善言论并没有得到对方的认同,但他自恃身份尊贵,料想刘姣也不敢把自己怎样。
所以——
“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皇伯——”
“孤以后不会再公然反对你。”
刘彭祖做出大让步。
反正他如今年近七旬命不久矣,即便当众作出承诺后立刻违背也可用年老昏聩记忆混乱做推脱借口。
李令月也知道刘彭祖的承诺是半个字都不能信,但碍于此处是未央宫,对方又是长辈,只能假装接受刘彭祖的道歉和让步,笑道:“皇伯精通律法一诺千金,我自然不敢不相信。”
“皇太女客气了。”
刘彭祖皮笑肉不笑。
谈妥交易的两人随后又互相说了一堆彼此都觉得虚情假意到恶心的场面话,直到太阳微微偏移才各自起身。
“皇太女,孤先行离开了。”
刘彭祖假惺惺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