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授闻言,连连摇头道:“因为我的包庇和不作为,害死鲁王,更险些害死皇太女的骨肉,倘若我早些说出真相或是……我……我简直罪无可恕……我是个……我是个大罪人……”
“所以你用下跪换取良知的平静?”
清越女声响起,刘授回头,惭愧地看着刘姣:“皇太女殿下,我——”
“鲁王之死源于他的谋逆之心,与你是否告发并无关系。”
李令月走到刘授身旁,缓声提醒道:“你只需将此事引以为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殿下,您不怪我间接害你的儿女陷入生死危机?”
刘授惊恐问道。
李令月道:“你隐瞒不说时并不知道鲁王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所谓不知者不为罪。”
“谢殿下宽宏。”
刘授叩首,涕泗横流。
他抬手用衣袖擦干眼泪,哭着向李令月道:“我愿从此痛改前非,为陛下和殿下监察其他诸侯王过错,以免宗室再生鲁王之乱。还请殿下在陛下面前为我美言,让我有改过机会。”
“我成全你。”
李令月姿态淡然,答应刘授的恳求。
刘授闻言,越发感激涕零。
……
……
得到皇帝的许可后,诸侯王们陆续离开长安。
赵王刘彭祖离开那一日,李令月夫妻亲自前往相送:“皇伯,你已年迈,此去一别,不知能否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