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件,刘故神色凝重。
“倘若詹师庐从北向南打通安息,又得到毗邻大宛国的东部土地,汉帝国对西域的掌控力度就会受到影响,我的利益也会受到损害。”
何况,乌孙前任昆弥军须靡曾经迎娶詹师庐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并和这位匈奴公主生下儿子泥靡,军须靡临终前曾要求继承王位的堂弟翁归靡发誓,将来一定把王位还给泥靡。
“如果詹师庐的势力重新进入西域,我的这位好堂姐一定会借詹师庐的力量逼翁归靡退位将儿子泥靡送上乌孙昆弥的位置,然后里应外合驱逐以西域都护府为首的大汉掌控西域的力量,最终……”
刘故抬头,看了眼墙上的堪舆图。
詹师庐倘若顺着丝绸之路返回西域,驱走西域都护府后必将威胁大汉的河西之地,如今好不容易在漠北得到安身之地重建王庭的自己也难逃詹师庐的报复。
想到詹师庐当年对自己说过的狠话——
刘故转头,对心腹道:“立刻通知乌孙那边,让他们在今年结束前处理掉泥靡母子!”
他要尽一切可能阻止詹师庐顺着丝绸之路重回西域进而威胁自己的地位。
“倘若知道当年的狠话会导致日后的障碍,詹师庐一定会后悔没有亲手杀死我!”
刘故自言自语。
他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但比起嗜血残暴的詹师庐,他至少是个在意他人评价的仁慈单于。
至于詹师庐是否能利用安息帝国内战从北向南打通安息并顺着丝绸之路重回西域、抢夺河西之地,刘故不愿设定,但会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
“早知道事情会变得这么麻烦,我就该趁着詹师庐还信任我的时候下毒杀了他。”
刘故略带悔恨地感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