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大汉——”
“陛下一直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也知道陛下想从我这边得到什么,绝对的毫无保留地忠诚是世间最为珍稀难得的宝物。”
刘故直言不讳:“可惜,詹师庐不懂这个道理,或者说,他懂,但是他不愿意承认。”
……
……
得知且鞮侯抵达大宛,詹师庐的眼神顿时微妙:“他来做什么!”
话音落,詹师庐又喃喃自语:“南匈奴如今受制于大汉,汉皇帝让他来,他不能不来。”
“殿下所言极是。”
下属害怕惹怒詹师庐招来杀生之祸,努力附和着。
闻言,詹师庐眼中却再次流出杀戮的光:“但他来了,他必须做选择!是跟随我还是与我为敌!”
“殿下的意思是——”
“我要写一封信送给汉人,让他们自行决定是将且鞮侯连同被汉人抓获的左当户他们一起送回来,还是——”
说到这里,詹师庐做了个杀人的动作。
下属心领神会,战战兢兢退下,中途与安息公主擦肩而过。
……
公主走进大帐,给詹师庐倒了一杯酒:“殿下——”
詹师庐接过公主递来的酒,却只是把玩,反问道:“听说你派人给奥罗德斯二世偷偷送了一封信?”
“他是我的堂兄,我写信给他并无——”
“你在信中痛骂我?”
“我——”
“你还在信中提醒奥罗德斯二世,说我准备和米特里达提三世合作将他赶下皇位?”
“殿下,我——”
公主被詹师庐的连环发问压得喘不过气,本能地屈膝跪地,哀求道:“我对殿下虽然没有感情,但也从未做出背叛的事情,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