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茫然地问:“为什么?我和她又没什么特殊关系,那个牙印是我故意留着挑衅勒西弗的。”
见他神态相当自然,连条件反射的小动作都没有,可以说从表情到姿势全都武装到位了,邦德不由得收起轻松的态度直起身,严厉地提醒说:“迪米特里奥斯的妻子死了,死得非常惨。i6在他的别墅里发现了那女人的尸体,有证据表明你当时围观了勒西弗施刑的全过程——你有需要补充的地方吗?”
邦德的三个问题看似互不相关,实则层层递进。
从看似最温和的关于维斯帕的话题,过渡到最危险的、死在布莱恩面前的女人。
他太了解布莱恩了,知道布莱恩从小和心理咨询师打交道,久病成良医,轻易不会露出破绽,于是不惜拿自己遭遇的爱人的背叛当敲门砖。
布莱恩心脏砰砰直跳,感觉体温都快将湿透的裤腿蒸干了。
他的耳膜里再度响起女人的尖叫声,但他分辨不出那是否属于迪米特里奥斯的妻子——死在他面前的人实在太多。他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然后心跳又乱了半拍,因为察觉到自己的这个动作有点多余。
我刚开了几个小时的车,现在有点渴。
他想这么解释,然而下一秒便阻止自己:不,别开口,解释更多余,千万别在詹姆斯·邦德面前自乱阵脚。
布莱恩强迫自己凝神听着远方的歌声:
“上帝将我化作一道照耀着母亲的彩虹,”
“她将知晓我依然安好,与你同在,”
“生活并不总是像你以为的那般绝望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