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席尔瓦接道,“你杀了我的人,调查到了我的老家;我炸了你的临时公寓,让你大半夜穿着睡衣从四楼跳下来;我派人去狙击你,你让军情六处顺着我和狙击手的联络通道炸了我的三台服务器——我们扯平了。”

布莱恩笑了笑:“既然我们已经足够了解彼此了,你把这么几个人放在外面,到底是想让他们拦住我,还是欢迎我进来?”

“啊……感谢上帝!”

席尔瓦突然满脸感动地喟叹了两声,声音在空旷的穹顶下回荡,“我喜欢你的这副笑容,布莱恩!就好像我们一直以来无冤无仇一样,就好像詹姆斯·邦德没死一样!”

他不顾布莱恩一瞬间凝固的表情,热情地向前走了几步:“请坐,请坐,我们坐下聊吧,今夜还长着呢。你带着窃听器?军情六处的特工听着呢吗?我要不要向他们打声招呼?”

布莱恩不理他,环顾四周打量着那些堆叠在一起的电缆、电脑主机和屏幕说:“你想让我坐哪?”

席尔瓦很懊恼的一拍脑门:“哎呀,真对不起,我不小心给忘了……自从猜到你要来拜访我之后,我就有点神思不属。”

他将手伸向挂在身后的白色纱帘。这张纱帘吊在数米高的天花板上,将它后面的事物遮挡得严严实实。

席尔瓦用力一拽,松松垮垮系在灯架上的纱帘一下落了下来,露出后方精雕细琢、与附近叙利亚战损风的装修格格不入的、值得在某些小说里大书特书的kg-size双人床。

布莱恩:“……”

席尔瓦率先坐在床边,拍了拍屁股下面柔软的床垫,和蔼地说道:“快过来,这张床就是为你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