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世界与大家相处的每一天,记忆都还是鲜活的。
少年踩着术式跑步机原地跑步、蹦起后掉坑、第一次被术式钟摆抡飞、第一次被术式巨锤敲进地里、新年那日被他们大家扛起撞钟……
白毛头顶发光大包原地炸毛跳脚。
一起闯祸一起受罚,一起变强一起造反。
托腮少女兀自笑起来。她才不要忘记这些人这些事,那可是她最开心的两年时光诶。
卿鸟:你听到了吗系统?
「……」
卿鸟:那个死鱼眼长天线的小怪物是你吧?
「……」
少年五条悟后半夜被渴醒,但因为床单和薄被上都有卿鸟的气息和咒力残留,所以他也不急着睁眼。
低浓度酒精挥发得一干二净,五条悟那颗沉重的脑袋恢复往日的轻盈。像一般十几岁少年那样赖床赖了一会儿……他忽然睁开眼。
他应该是睡在了卿鸟的床上,而那位少女不知为何,像电影里看护病人的角色,趴在一边睡着了。
啊咧。
五条悟回忆了一下没有断片的那些瞬间。他好像没做什么奇怪到要小鸟亲自“看护”的事吧。
“小鸟,躺床上睡啦。”白毛伸手戳戳卿鸟微凉的脸颊。
然后被睡梦中的少女像挥苍蝇一样拍开了。
“……”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俯身一口咬在了卿鸟的脸上。
卿鸟脸颊一疼,惊醒后霎时坐起身。睡迷糊的眼,视线不清,她隐约看见一只白毛盘腿坐在床上,两手托腮看着自己,并十分“无辜”地眨巴了一下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