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灵的形态并不能完全决定一个人的性质,莲城君应该最是深有体会了。”
夜蛾正道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说着,但最先回应他的却不是眼前的人,而是身边的天元。
“他可不会这么觉得。”天元的手拂过身上焦黑的痕迹,咒灵身体的好处就在于,其本身带有的愈合性就远高于人类。
他只是对,「咒灵操使」苦手,但咒灵的身体本身却并不算是一件坏事。
“这种攻击真是让人想不到啊,夕月君。明明没有战斗能力的你,却借助别人的力量拥有了这样的瞬间爆发力。”天元说着,“但是——这种能力没有那么容易使用吧,否则,你也不用等到刚才那种关头了。想要杀我,用无休止的远程术式岂不是更加安全?也更容易把黑锅推给别人。”
毕竟若是没有亲眼所见,谁也不会相信刚才那种攻击来自于衹王夕月。
只是天元不知道,衹王夕月本来就不希望默默地杀了他。
任何表演都是需要观众的。
他要确保原住民的认知完整。
夜蛾正道听懂了天元的意有所指,这次惊讶的人换成了他。
不论是否早有所料,这样的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也总是让人惊讶的。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什么、也没有想过要把我做的事推给谁。天元先生,你活得够长了。”衹王夕月向前一步,平日里柔弱的面孔此刻坚定无比,“生命的可贵在于有限,任何人都不应该打破这种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