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掉潘广,南境之军犹入无人之境,帝王出逃,相隔数百里得到消息时,几乎有魂飞魄散之感。
“怎么可能?他哪来的船?!朕的水军呢?!潘广呢?”帝王惊慌失措,颇有垂垂老矣之态。
“水军叛变,潘广将军被其所杀。”传信之人跪地痛哭,浑身都有些发软,“陛下,不能再往南去了。”
“朕……”帝王怔然,目呲欲裂,却无法说出心中所想的话。
他莫非要成为亡国之君吗?
那史书之上该如何记录他?到了地下,岂非要被祖宗迎头唾骂。
江山百年,断送在他的手上,万古的名声皆失。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呢?
帝王跌坐在了椅子上有些想不通,他分明兢兢业业,拨银放粮,可灾年之景始终未平,朝堂之上始终斗争不断,是天不平,非人不平。
北境不可去,南境不可逃,他还能去哪儿?
“与那许御天还有和谈的可能性吗?”帝王怔然许久,招了大臣前来问询,“许他官位田地,封异姓王,可还行?”
“陛下,此子狼子野心,若是……”大臣迟疑道,“若是最初如此,他可能能够接受,如今恐怕难以满足他的胃口。”
“那怎么办?!”帝王深吸一口气问道,他甚至想到了禅位,只要能够保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