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不太能理解丹恒自闭的理由,也不太能理解他最后释然的理由。
就像星看着他,举杯洒清酒,敬前尘旧梦,而后放下过去一往前无,却始终能在他身上感受到无奈和遗憾,然后看到他身上郁结的影子,想起“几百年前的丹恒最后一无所有”这种荒诞的人生。
那个不得好死惨淡收场的前世,还有丹恒漂泊的前半生,他从出生起便勿得安宁,即便他现在终于可以放下了,但星仍然是觉得,这自由的代价也太大了。
但这居然可能也是大家努力过的最好的结果了,真是让她这样的人都不免得感慨一句世事无常,人世悲苦。
她默默地瞥了一眼手机,看到了置顶聊天那个实验对象,也就是她口中的那一位持明朋友。
从和他的聊天记录来看,这也是一个郁结难解的人呐。
她忽然有感而发:“听你这么说,我突然想起来杨叔最近和我讲了一个故事,他说他最近在列车上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免不了感慨万千。”
“你居然有耐心听杨叔讲故事?”
“不听拉倒。”
“你说。”
“他说,他在梦境里行走,看到了一个垂垂老矣的妇人,她独自一人来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只为一个虚无缥缈的约定,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去。”
“后来呢。”
“后来她死了。”
“”
“杨叔说啊,原地等待的那个妇人死了,但选择往前的那个妇人或许看见了她想见的那个人,因为这个世界从来都不止一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