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者余光扫见她蔫坏的表情,不发一言。

上完课,林浔又拉着流浪者去了图书馆,想找点有意思的书看。但教令院如今重学术而轻艺术,林浔找了半天才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找到一本有些年头的诗歌集,打算就拿这个来消磨一下时间。

“看来你确实很闲。”对此,流浪者如此评价。

林浔也不是完全无所事事,主要经历七次重启后崽子们都燃起了斗志,一个个做事麻利又干练,看向她的时候眼神闪闪发光。林浔通过政务模块处理政务本来就简单轻松,其他事又被一概揽走,虽然也因此发现了些数值不错的崽可以提上来,但确实意外的闲了许多。

但这些事不好跟流浪者明说,她只好一边翻书一边意思意思地辩解道:“一般闲吧,我也是要上班的!”

流浪者却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在那位妙论派的天才家里上班吗?”

林浔满脸与世无争,“我也很想去你那里上班,但艾尔海森家与净善宫不是一回事,阿流。”

流浪者哼了一声,但也没再说什么。

三月中旬了,气温比前段时间升了不少,流浪者随手抽了本书出来,在这个安静的小角落心不在焉地寥寥看了几行,又看向埋着头欣赏诗歌的林浔,“林浔……”

林浔无声地抬眸看他,双眼顾盼间十分动人。

教令院的图书馆极大,重重的书架将这个小角落围成了另外一个世界,流浪者在这片沉寂中思忖了一下,才继续说:“我从小吉祥草神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情……”

“是真的。”流浪者的讲述刚刚开始,林浔便已然分明般作出了回答,她清透的黑眸平静笃定,仿佛看清一切般没有任何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