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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嬷嬷一言不发地给她擦头发擦身,心里愁。

问春方才还说呢,王爷是在默许格格的作为,还劝她放宽心,秋嬷嬷一想,有理。只是……这才不到两天哪……

年娇问不出来也就不问,她颇有些紧张地绕过屏风,只见男人身穿里衣,靠在床前,正捧着一本书看。

全然不像要做那档子事。

年娇一下子轻松了。她心里的小人蹦了蹦,觉得可以照常按计划,加深王爷对她的好印象,年娇睫毛颤啊颤,脚步轻盈地走上前。

四爷头也不抬地道:“你若累了,先歇下。记得睡在自己的被褥……”

话音未落,他看向年娇,继而微微愕然。

她刚沐浴完,露在外头雪一样的胳膊,红痕消退得极快,若不是他心里有数,都要怀疑昨晚是一场梦了。

这还不止。

她最终停在他的面前,趴伏在他的膝上,仰起头看他。

香气甜腻地撞进鼻端,彰显霸道的滋味,把所有感官冲击得一干二净,四爷冷静地注视这一幕,搁下书,已经不想问年氏在做什么了。

他顾及昨晚的过纵,不欲再折腾她,然而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情愿自讨苦吃。

下一秒,年娇毛遂自荐:“夜深了,不如我为爷作首诗。”

四爷:“………………”

老板许久没有说话,年娇屏住呼吸,不禁心下惴惴。

不对啊,她背过那么多大哥的代笔,其中就有夸赞四爷处事公允、心系百姓的诗篇,怎么四爷的反应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此计不成就换它计,年娇决定先站起来再说,她撑住男人的膝盖,用力——

结果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