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的后遗症严重,频繁犯病,也多亏于长期生活在这恶劣的生活环境。
“这是您以前的房间,请您好好休息。”管家退下,贴心地拿来大锁头,准备在外头锁门。
六月一把将门卡住说:“你们抓我回来,还是跟以前一样,根本就没有像样的待遇。”
管家没想到,六月会过来制止他关门。
小时候的六月被拉到小黑屋里也从来不吵不闹,而是乖乖地回到床上睡觉,不会像现在这样,把门挡住不让锁,更不会开口向管家提要求。
“您需要怎么样的待遇?”尽管如此,管家还是好声好气地问。
“最起码要有一盏灯,环境干净敞亮,如果做不到就是你的失职。”
六月提出抗议,“除非,这是外公的命令,假如他真的那么对我,他就休想得到想要的,现在我什么都敢做。”
六月被逼到绝境的时候,真的什么都能做出来。
就如当初她游上岸后一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心吃掉自己的心脏,让自己的肉身完全化为泡沫,以获得在这片大陆生存的“入场券”。
管家考虑到小姐回来后的种种“叛逆”举动,就信了她说的“什么都敢做”这句话,才答应她的条件:“小姐,很抱歉,我立马命人来扫打。”
不多时,管家叫来了十来个佣人过来打扫,还安装上了敞亮的灯,床铺被子全换新,封闭的窗户也打开了。
前前后后,不过用了十多分钟,就把这里打扫得一尘不染。
六月不等管家锁门,就先将他们赶出去,自己反而在里面反锁。
她坐在床上,蜷缩起来抱住膝盖,颤抖着,好害怕,好想哭。
小时候她还可以忍耐,但自从认识了世界的美好后,就愈发觉得那伊罗有多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