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我们小飞雄进入国家队,我呢就请客”
彼时他其实有发现桐月的倦怠,为什么,为什么当时自己不说出来。
在告别的时候,我从未想过会是最后一面。
“那么,请一直喜欢排球下去吧,小飞雄,我们奥运会见”她扬起笑,尽量的呈现出好的状态。
临了还有一句什么,便匆匆转身离开,赶去下一场的练习,陷入夜色里。
影山脑子迟钝的卡在这句话上。
她失约了。
奥运会还有一年。
影山飞雄不喜欢雨天,湿哒哒的环境和阴郁的天气都惹得人平白的躁动。他隔着屏幕好似进入了冰凉的雨夜,雨水会难以躲避的砸在他身上。
那年宫城暑天亦是如此,他看着祖父离开。
人类插手不了死亡。
他能做的除了看着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匆匆回来的桐月抱住了他,在那个静谧至极的环境里,他唯一能汲取的只有她身上的温度。
其实亦是冷的,从雨里赶回来的人哪有什么过于炽热,只是他自认为如此。
她是温暖的。
从很早的时候开始,桐月似乎就是这般,遥遥在前。
她与排球一样,是他生命里明确的终点。
然后一直走在前面的身影消失不见了,和祖父一样,毫无防备的。
“影山!你怎么了?”
突地谁喊了句,影山迷茫的抬头,感受到了脸上的一点凉意。他抬手摸向自己的眼角,啊了声,慢慢的抹掉,这东西就这么突然地擦不掉了。
他就一直抹一直擦,动作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