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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经文声音掩盖下了一切,落针刺进身体是为折磨,再就是放血是最为重要的。

拿她的血补那君王劳什么气运。

结果今日新当差的侍从下手没了轻重,径直划开了桐月的手臂,没压住的望外渗血过多。

对方心一慌的导致口子越大,这满殿的佛语喃喃,于她倒成了刑罚,听得头疼。

不知道哪传来的走火隐隐约约,外头的宫人慌做一团,这就导致室内的几个自诩什么法师巫祝的也开始分心。

总是惜命多的宵小之辈,匆匆的想给桐月止住血,哪料越来越弄巧成拙,混乱里主持的巫祝丢下个让人带她出门,自己倒是先跑。

火势蔓延的极快,几分钟的势头就能汹涌牵连到主屋,她能感受到那点扑面的闷热和木头燃烧的声音。

几分扯动里求生欲作祟的仆从丢下了桐月,她看不清前路,停留在原地冷静的判断风口方向。

与此同时一处偏门被踢开的声音极响,哐当的震动着门扉抖动。

他都不需要开口,桐月都知道是谁跑到了面前,渐渐地她也明白了过来,原来还是他。

赤苇绕过掉落的火星,扶着桐月的手按在他自己脸颊边,这成了两人间的什么印证般。

“是我”

“我知道是你你最莽撞了”

没多说的赤苇抱着桐月离开,她知道自己说的不对,人人都说赤苇看上去冷心冷情,做事几乎可以说是干净利落,三年来处理的腌臜不少。

凡是与桐月作对的都被赤苇无声息的除去。

他最是心细谨慎,如今的纵火也是为了她,撵轿内赤苇准备着给桐月包扎,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环境里安静,他动作极轻的生怕惹得她蹙眉。

“你说你一直留着是为了什么呢?”桐月撑着手,淡淡的望着大致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