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抹了把脸,湿湿的,原来你哭了啊?
鸟饲医生取出了一个七味粉包装的小瓶子,不怕口味重似的把里面的粉末倾倒在最后一口鱼肉上。
你看到钉崎大叔身形一僵。
“有点苦呢。”鸟饲医生大口嚼着最后一口鱼肉。
“文穗桑,最后一口被糟蹋了还请原谅我吧。”
鸟饲医生最后是笑着的,就好像长途跋涉的旅人终于回到了家,
“氰|化|钾,不配点好吃的东西根本咽不下去的。”
黎明里,鸟饲医生歪着头,安稳地坐在折叠椅上,就像只是垂钓期间打个盹。五条悟给他盖上冲锋衣。
钉崎先生边大口大口吃着凉掉的鱼肉,边用手背胡乱抹去泪水和鼻涕。咽下最后一口,三十多岁的大叔嚎啕大哭。
你走向静静站在鸟饲医生身边的五条悟,紧紧拥住他。是在上了国中后吧,他突然蹿高了一大截,现在的你够紧紧贴着他的后背,然后听见他从胸腔里发出一句闷声闷气的:“所以都说了,会认为这样比较轻松的人,就是温柔的人吧。”
天只是微微亮,你的手机响起了信号恢复的提示音,伊集院的‘帐’解除了。钉崎先生联络了其他两只增援小队。
你看着正在浇灭篝火的伊集院,犹豫着不知该如何搭话。鸟饲医生解脱后,伊集院平静得不正常。
“伊集院桑,方便的话,能留个联络方式吗?”你自己都嫌弃这开场真是烂得够可以。
伊集院没有回答,站起身望向远处:“增援到了。”你们在对面的山腰看到了打招呼的人影。
“那么五条君…剩下的就拜托你了。”伊集院缓缓踢了踢瘫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禅院勇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