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儿没用啊…”这是五条悟陷入沉睡前,迷迷糊糊最后的呓语。

“我们只是尊重了每个人的选择罢了。”你回复他,也不知道听不听得见。

你并不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什么不妥,但也不是就这么释怀了。咒术师的道路上充满了同伴不讲道理的死亡,留下的只有死者的遗憾,还有生者的自责、无力和自我宽慰。

鸟饲医生和伊集院的结局已经是最优解,以映美里的死亡为前提的最优解。

你心头像梗着一粒种子,亟待破土:如果映美里没死,如果当时有人能救救她,如果……

你其实,一点也不甘心啊。

五条悟醒来时,你坐在床上发信息。

“早安。”你回头冲他笑笑,“这家酒店的早餐据说很不错,现在去还赶得上,或者直接叫房间服务送来?”

五条悟脑袋搭在你肩上:“在干什么?”

“给那位石原桑添点儿堵。”在彼此面前,你们历来懒得装。

他来了兴趣,指着你手机屏幕上的邮件地址:“这哪位?”

“和鹭宫神社有合作的药企,老掌门去年‘七五三’带孙子全家来过神社,那时和他家的女儿交换了联络方式。”

五条悟秒懂,你接着补充:“昨天进石原病房的时候,在她床上看到了那家药企的快递信封,那一般是发给拿到内定的学生的。”

此时已是就活中期,药学相关的企业大部分都已经开始了二轮面试,快的已经决定了录用人员,并给他们发了像石原那样的内定通知书。

在这种时候被取消内定,从投简历开始重新走一遍流程还要向求职单位解释为什么会被老牌企业取消内定,够她折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