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女性在电话里这头神色不变:“我明白了。”

她恭敬地等待电话那头先挂掉,然后才按下了手机上的按键。

在她的身侧,神情如木雕泥塑的年轻人抬起头,空白的面容上逐渐浮现起一缕微笑。

那笑容又空洞又拙劣,看起来宛如是对什么人的劣质模仿。

“……别笑了。”库拉索说,“这里没有摄像头。”

西拉嘴角的笑容消失不见。

片刻后,他轻声开口:“波本是个很棘手的人。他这么多年都没有从苏格兰手里讨到好处……”

库拉索侧过头。

银发的女人神情冷淡,但在看到身边的年轻人时,眼中流露出了少许温情:“甚至,如果我真的做到了朗姆想要我做的事情,那马尔贝克也不会放过我。”

年轻人为了“马尔贝克”这个代号而僵硬了片刻。

“我们都没有选择。”库拉索平淡地陈述,“朗姆留下了我的性命、也留下了你的。他随时可以收回这份……恩赐。”

西拉的眼神动了动。

然后他轻声说:“我明白了。”

降谷零打了个喷嚏。

“也稍微注意一点?”安全屋中,诸伏景光头也不抬,“这可不是感冒的好时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