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尽的虚空超脱了一切,吞噬了一切,但也因为吞噬,什么都没有。
也许这样十分有趣。慕羽的脑海中一直回荡着爷爷的恳求。
那枚玉佩被她死死握在手心,她鼻子蓦然有一些酸。她闭上眼,默默念着心诀。
早就知道心诀对她从来没有任何用处。
慕羽坐在一间空荡的教室里。阳光照在黑板上反射出七彩的光芒。但教室里的场景就不是那么温馨了。教室巨大的吊扇上挂着一个人,她的头发被吊在扇叶上,吊扇轻轻转动中,这人的头皮都已经被撕开一半了。鲜血顺着黑色的头发滴滴答答落在吊扇下的课桌上,血液顺着课桌流淌到白色的瓷砖缝隙中。
慕羽就坐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残酷的一幕。
这里不止她一人。
汤姆里德尔坐在她旁边的桌子上仰头仔细打量着悬挂在吊扇上的人影。
“羽,这是你的杰作吗?我不得不承认,很有创造力。”
慕羽不知道为何她又开始梦见曾经她做过的事情了。她自然不害怕是冤魂索命,毕竟那些人现在一个个都活得好好的,起码在生理上活得好好的。
慕羽想竭力保持平静,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往往很难挂上伪装:“从我的梦境里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