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告诉她要追寻自己的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是一次次她在梅花桩上跌得鼻青脸肿,爷爷耐心给她上药的时候,是一次次爷爷手把手带着她绘制繁复的符纸的时候,是一次次爷爷牵着她走过铺着青石板的街道弄堂的时候,是一次次爷爷带着她走过明源山满山的葱茏的时候。
从此以后,爷爷对她越发松懈,一次又一次暗示她,所谓道不过是平安喜乐。
“expecto patronu”
她永远也逃不出那一条幽深黑暗的走廊,她永远也抓不住五岁时明源山顶的那一抹霞光。
“怪胎,没有人会和你玩!”
“怪胎,滚远一点!”
“expecto patronu”
“慕…慕,羽,你,你不要过来,求求你,我不想像木佳一样…”
“小羽,我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将你送进了香海小学。”
“我理解你。”
“玩弄他们一点错也没有。”
“你想成为什么?”
“为我弹一首曲子吧。”
少女就坐在栏杆上,一只手堪堪把住栏杆,另一只手在空中不断挥舞着魔杖。高塔上的风呼啸着吹过。她单薄的身影更加显得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