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村民仿佛对此见怪不怪,他们应该习惯了每年不同时候都有穿着古怪的人前来瞻仰他们眼中的战争纪念碑。
慕羽没有加入其中,她站在圈子外围仰头看着这座雕塑,怀里的日记和一块冰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你说,他们究竟是在凭吊伟大的牺牲,还是在庆幸自己的苟活?”旁边酒馆的喧嚣和教堂的钟声掩盖了她的低语。她望着雕像,还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意志不被摧毁,憎恨和反抗将始终延续。
她一点也不急着去那座废墟找魔杖,反而更像是来观光旅游的。
曾经一片同她如此相似的灵魂来过这里,又因爱而溃散。
她对此有些病态地执着,固执地想重复相似的道路,在物是人非中寻找被时间冲淡的痕迹,仿佛这样便能证明从前的一切,不管是烟雨朦胧的伦敦,还是狭窄灰暗的房间,都真实存在过。
她都快要忘记上个圣诞节的拥抱了。
教堂里的彩绘玻璃投射在后面的墓地上,照得青灰的墓碑也五光十色。
她推开通往墓地的窄门,无声地穿行于一座座墓碑之间。
天完全黑了,整座村庄也只有教堂和酒吧灯火通明。慕羽穿行其中像一只黑色的幽灵。安静的墓园中只剩长袍拖在雪地上悉悉索索的声音。
她像是在专门寻找特定的墓碑,又像是在漫无目的的闲逛。
“不在这个方向。”
听到这个声音时她直接停在了一座墓碑前。
灯光投射在斑驳的石碑上,两个名字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