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时她丝毫没察觉自己也还是一个小孩子。
在看到西奥多诺特走过来时达芙妮便在第一时间坐远了些,在慕羽旁边腾出了一个足可以坐下一人的位置。
“谢谢。”西奥多诺特也毫不扭捏地坐了下来。
女孩天生对八卦的敏感让达芙妮不断偷瞄两人,准确的说她注意力更多放在了西奥多诺特身上。见慕羽对此没什么反应,她轻叹一声,十分同情地看了看西奥多:“你可真会折磨自己。”
她从未见过慕羽对男生展现出正常的好奇。
魔咒课的练习对慕羽已经构不成丝毫障碍,她几乎是毫不费力地就将桌上的铁盒完美割成了两半。能让她困扰的只有那个至关重要的咒语,以及…
她轻轻抚过记满了笔记的笔记本,其中至少有十页画满了各式各样的符号。
只要是和灵魂牵涉的阵法,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又在羊皮纸上画了几笔,思路再一次卡壳。她转了转羽毛笔,索性暂时搁下这个咒语,转头开始研究另外一个,自从圣诞节在戈德里克山谷经历了那一遭后,她便一直对传送符之外的移动方式十分感兴趣。
她对太多咒语感兴趣了。
一旁的西奥多诺特和达芙妮还在和固若金汤的铁盒较劲。西奥多诺特的魔药学远远超过了高年级学生的水平,对于魔咒却十分不擅长。
或者说,他对魔咒仿佛有天然的抵触。
砰地一声他的铁盒在不断承受咒语中擦出了火花,火星溅在了慕羽的笔记本边缘,立即被她弹开。
仿佛仅仅是吹走一缕尘埃。
“抱歉。”西奥多诺特不见丝毫窘态,反而还彬彬有礼地道歉。
“没事,”慕羽看了一眼已经被折腾得不像样的铁盒,“手腕稍微提高一点,最后一个音节再重一点,你刚才已经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