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中不能看清慕羽的神情,只能听见一旁柔柔的声音:“因为布莱克?”
“不止。这个夏天爸爸忽然告诉我要开始承担身为长姐的责任,说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话,羽,我不懂,”她似乎也没想要一个答案,“我好像有些不认识爸爸了。”
那间书房中几个上锁并且用魔法死死封住的抽屉以及桌上那张同法国魔法部部长的合影蓦然在慕羽脑海中翻腾。
“布莱克曾经为神秘人效力。他从阿兹卡班逃出来很有可能是要去寻找他的旧主子。很多人说那个人死了。”达芙妮显然还没准备好像朋友倾诉父亲的反常,她换了个话题,在提到那个人时打了一个冷战,“但我们不会信。”
慕羽安静地等待着她说下去。
她抖得越来越厉害了:“羽,你没有体会过他的恐怖。他最巅峰的那十几年,每个人都提心吊胆。最绝望的便是你回家发现黑魔标记就悬挂在屋顶。就连,就连,他的下属,那些食死徒,活得也是胆战心惊。”
哪怕知道她们今晚的对话不会有人听见她也压低了声音:“德拉科的父亲,马尔福先生曾经就是一个食死徒。斯莱特林至少有一半的人父母曾经都是食死徒。爸爸和我,和我说过,说过一些事情…”
她带了哭腔,很明显这些事情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就是今晚她选择告诉慕羽也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
“最核心的食死徒会被烙上黑魔标记。那个标记和奴隶印记没有什么两样。黑魔标记发烫时必须立刻幻影移行到他身边。只要他变得强大或者就在附近时,黑魔标记会带来烧灼般的疼痛,羽,我们都无法想象那样的疼痛。痛入了骨髓,痛入了灵魂。还有,还有,一个咒语,钻心剜骨,非常非常疼。”
慕羽拉住了达芙妮的手,她的手冰凉一片。在达芙妮看不见的阴影中慕羽却没有半分动容:“格林格拉斯先生…”
“爸爸想办法去了法国,否则…”否则之后的结果不言而喻,“现在那个人极有可能回来,我也明白我的责任,我总是要保护利亚的。可是,可是,我真的不太认识爸爸了,他不大正常,我,我甚至不知道他和贝尔纳叔叔这些年保持的到底是什么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