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光是什么?从她有意识起便不停在思考这个问题,没人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邓布利多总是下意识不愿意将人想得太坏。他不知道明源山下的坟冢终埋葬的不止她的爷爷,还有最初的她。
“我知道了,”她仅仅是知道,她不会去做,也做不了,“晚安,先生。”
在她彻底融入台阶下的黑暗时,邓布利多忽然唤她:“羽,”一道闪电再次划过天空,照亮了从半月形眼镜中流出的一滴泪,她直觉这滴泪不是为她而流,“你不是会做错全部选择的人。”
从她没有回头起,邓布利多便意识到预言假定的条件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他恢复冷静的速度快得惊人。既然假设已然不存在,那么便无需在其上多加思考,他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考虑。
北欧阿维德斯如果不想轻易暴露他就动不得麻瓜首脑,而英国…福吉还是被权力蒙住了眼睛。他必须让金斯莱沙克尔采取行动,一旦麻瓜首相被控制后果将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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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计划
“我今晚什么也不想听。”这一次的幻境不像上次那样处于一片黑暗的虚无中。
在慕羽去过的那个时空中,她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坐在伍氏孤儿院的屋顶,从屋顶上看去整个灰蒙的伦敦完全变了一个样子,更加拥挤,也更加渺小。
泰晤士河在远处融成一条银灰色的缎带,流向幻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