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你其实早就能毕业了,”沐浴在灯光下凯瑟琳琼斯显得更加柔和,“去做吧,将来整个世界舞台都将属于你们。”
外面的风雨终于停歇,室内火苗在挣扎着放出最后一点光线后无声熄灭在一堆灰烬中。
“你不会死,疯子,你会好好地活着,你是永恒而又不朽的。”
在黑暗中慕羽才能无所顾忌地亲吻,不像是在亲吻一具躯体,更像是一点点向着他的恐惧靠近。
只有两人难以看清彼此时她才能离恐惧如此近,她自然珍惜这样的机会。
她的吻总是轻缓绵密,总让他想起圣诞节两人并肩行走时飘落于身的雪花。黑暗与寒冷皆是汤姆里德尔的主场,怀中之人每一块骨骼,每一寸肌肤,每一缕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诱劝着他是安全的。
于是他放任了慕羽的动作,放任了她不断向恐惧探寻。时间在予给予求中拉长,而空间早就在黑暗中模糊。
他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希望连绵的雪花同那天那条道路一样没有尽头。
再强大的魔法也不足以操控时间。
这不是他第一次冒出这样荒诞的想法,也不是第一次想要急切将慕羽推开。他知道推不开她,推开也是他的示弱。里德尔从不允许将自己的软弱现于人前,尤其是慕羽。
最后总归是要结束的,只有一人能永恒,这是老生常谈的自我安慰。而随着一次次试探浮上表面的欲望成为了天然掩饰,在两人疆域边界生出一片围篱,半遮半掩实则自欺欺人式地将界外的未知危险屏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