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了提衣袍,脏污的玻璃仍然能倒映出两道身影。本应该昨晚就回挪威的阿维德斯将手中的格里戈维奇扔下后便像一桩木头般站在了更远处。
“昨天你接下了我的订单,我也提供了材料,将你的命作为定金付给了你,现在你来告诉我,有几成把握?”
她没转身,好似窗外的风景让她着了迷。她的声线同样和缓,格里戈维奇在她面前却连头都不敢抬。那样的折磨实在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我,我,我,我没做过,这样的材料,”颤了半天格里戈维奇才抖出几个字来,“太特殊了…”
“我给的都是上好的,沾了灵性的木料,这些东西还耗得起,杖芯更是随取随用,我只想知道你有几成把握?”
如果真这么简单魔杖也不会如此难做。
“您,您给的那株花本身便带有魔力,自主性比凤凰尾羽还要强,制作时一个不好就…”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
慕羽没有发火,反而更轻柔地重新问了一遍:“几成把握?”
格里戈维奇一辈子也忘不了这样的语调,这个恶魔、怪胎就是以这幅温柔的样子面不改色地剥皮…
“三成,不,不,给我时间,多给几次机会,五成,不,六成,”他拼命向前爬着想去抓慕羽的衣摆,“这是目前我能给出的最稳妥的保证了,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