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一脚踢开。汤姆里德尔重新对着已被金光完整覆盖的城堡举起了魔杖,连他自己也分不清暴怒的源头来自于何方。
也许魂器的融合加强了灵魂的感知,自魂器出现异常的第一时间他便丢下一切朝学校赶来。入眼的却是漫天金光正欲为这座城堡套上最后一层铠甲。
她还在里面。
那个狡猾的女孩,唯一一个有资格同他正大光明决斗了结的人还在里面。
无论怎么劝服自己,如何反反复复告诫着他是为了魂器、为了自身灵魂而来,这仍然是第一刻冒出的想法,显眼到难以忽略践踏。
紧接着是恐惧—他再熟悉不过的情绪,从被那个男孩击败起,阿尔巴尼亚的日日夜夜中恐惧都如影随形。
可是这一刻的恐惧在他看来是那么可憎,放任着一种名为软弱的东西在周身蔓延,晕湿干涩的眼角,一次次逼使他放弃自我的催眠。
他不得不用暴怒来解决一切,这是最为有效的,暴戾总能恰到好处地抚平不该有的思想,驱使着他将一切精力放在眼前这座被层层保护的城堡上。
暴戾、疯狂诱劝乃至嘶吼着,催促他尽快不惜一切代价摧毁这座堡垒。
他没想到向来跟在身后,从不违逆任何命令,忠犬一样的贝拉特里克斯竟然有胆子拦在他的魔杖前。
“疯子,”慕羽再一次撑起来,她现在活像从血池里面爬出来的,不过在他面前她从不肯示弱,更不会以卑微的形态示人,“我还活着。我说过,他们都杀不了我。”
中的咒语威力极强,如今的状态再也压抑不住,她吐出一大口血。
但她一点也不在乎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