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在验证什么。
预言在里德尔心中似乎彻底无足轻重了,他只热烈地渴望着她所验证的东西,权力、野望、永生仿佛也在这样的热切中逐渐趋近于虚无。
哪怕所求证的答案必定致命。
好在权欲能让他清醒,好在无数次的自我催眠终究有了效果。
他牵着慕羽如同巡视领地一样在黑暗中漫步,眺望着看了千百次的远处伦敦的星火。
这也是一次退步,将方才的冲动渴望全数扫出了疆域。
“我们所掌握的力量,也是邓布利多难以理解的。”所握的手好似更加冰凉了,魔法部一战后她的肌肤仿佛又有了颓败的趋势。
他握得更紧。
慕羽明白他所说的力量并不是代指魔力。她缓慢慎重地一点点扣住他修长纤细的手指,配合着回到了权力的厮杀中:“他很快就会领教到了,”空气太浑浊,远处伦敦的灯火都看得不清不楚,“他们看得太清醒了,也难以理解骤然获得超凡力量的人会付出怎样的信仰不惜一切代价捍卫所得。真可悲。”
一个光点倏忽如流星般从远处坠落,被摇曳的火红花瓣笼住,散落在慕羽手中化成了封好的信封。信中几行字不消片刻便读完了,她的愉悦变了样,为着顺利进行的计划而欢喜:“有人踏入陷阱了。沈仪同样邀请我去观看一场好戏,以此表明他们那一方的忠诚。陪我一起回去吧,疯子。”
不用刻意说出来也知道他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