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下来马尔科终于不再吭声。
直到车驶进了一家精神病院,马尔科脸色大变,“你要带我去哪里!是想像关我妈一样也把我关起来吗!”
“或许,你的确遗传了你妈妈的精神病。是我害了你。”
年轻时父亲就警告过他不能娶克雷茨家的人,他们家有遗传的精神不正常。
他不听,非要和前妻结婚,不认为前妻有病。
——前十年也的确是正常人。
之后前妻就变了,精神开始失常,看了医生说是遗传,治不了,且大概率传给孩子。
如今他的爱意和耐心早已被磨平,回忆过往的幸福,因为拥有过,便也谈不上后悔。
只可惜那个和他的老祖宗长得很像的小伙子已经离世,不然说不定他真的会把财产都给对方。
反正他这一代就到他这了,陀思妥耶夫斯基家族早已没了曾经的名望,大不如前。甚至后代都改成了芬兰的姓氏。
“阿嚏。”费奥多尔突然打了个喷嚏。
浑然不知自己错失了一份遗产。
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嗡嗡’
放在桌面的手机收到消息发出振动。
费奥多尔拿起看了眼,发现是五条悟在他们的小群发了张图片。
——虽然费奥多尔在社会上已经是死人了,但他的社交账号并未遭到清除。作为群主的五条悟也没有把他踢掉。
费奥多尔点进去,乍一看还以为是五条悟把以前不知道在哪给他照的照片发了出来。
后来再看照的是一幅画像。
愣神间,五条悟的消息将图片顶到了上面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