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于一种很奇妙的状态之间。这种状态让我超脱了生与死的界限,却又得到了神奇的平衡和共生。

我是窒息而死的,可是我又活了。在一次次的死亡和复活中,我早已不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状态了。我不知道自己的死亡,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复活。

我只知道手臂被我啃咬的鲜血淋漓。在皮肉被咬下来之后,我又发泄般的去咬已经没有了血肉包裹的骨头,将它咬碎,又缓慢的等着整条手臂修复完好。

我尝试着用手臂的修复过程去体验时间。

直到——我彻底失去了对疼痛的感知。

这使我陷入了绝望。

可能又过了很久的时间,也可能只是很短的时间,我终于被放了出来。

我感受着来自外部的震动,那种震动让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混沌状态的我久违的开始思考了起来。

箱子被打开了,空气争先恐后的涌入了进来,我也看到了阳光。几个装备精良的外国雇佣兵将我从小箱子里拎了出来。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蜷缩了不知道多久的箱子正处一个三米深的巨坑中间。箱子的材质大概是一种不知名金属,而箱壁的厚度,超过了二十公分。

箱壁内部满是狰狞的已经发黑的血迹。除了那些,还有凌乱的指甲抓痕。那些都是我曾在其中留下的痕迹。

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了自己所在的位置。这是一座小岛,凛冽的海风刮过,带着大海特有的潮气。

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