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确实没能成功死亡了。

可我又确确实实是真的死过一次,那是我距离死亡感知最近的一次,我坚信我已经死掉了。我不是因为一次死亡体验就能大彻大悟参透生命本真的贤者,我只是觉得我能尝试着放下那些求而不得的执念了。

我知道,我不能再睡下去了。

所以我睁开了眼睛。

入目就是一件熟悉的黑色衬衫。扣边上熟悉的同色系暗纹恰到好处的解释了衬衫的主人。就像我感觉的那样,一只胳膊越过我的身体,轻拍着我的后背。

“我没有把你送去医院,我觉得你大概不会喜欢那里。”从我的头顶处传来森先生的声音,“所以我就擅自做主,把你带回家了。”

“……森先生。”我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所以尽情释放了内心的茫然,“是你救了我吗?”

“不,是我杀了你。”他就进一步的将我搂在怀里,“在常暗岛的悬崖上,我给你注射了药剂,你已经死在那里了。”

“那现在呢?”我没等他回答就自己得出了答案,“哦……现在的我,是全新的我。”

我抬起头,看向这个男人。当他不曾爱我的时候,肆意利用和伤害我的时候,我对他产生欲望和执念。可是他陪我跳下了海,现在又对我这样亲近。他独自赴了我常暗岛的约,陪我完成了一次死亡的蜕变。

他独自,赴了约。

在我做出了被绑架的假象之后,森先生却是独自一人去常暗岛赴约的。他一个黑手党的首领,竟然愿意独自面对和承担未知的风险?所以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了,他一开始就知道了我的计划。

我的眼睫下意识的颤了颤,语气平静的问他:“森先生,这次发生的一切事情,又在你的计划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