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帝王一番话,陈玄礼脸上也露出了怀念。
“臣依然愿为陛下效死!”陈玄礼哽咽道。
“朕信你。”李隆基含笑。
只要不是想趁机联合太子篡位就好。
不出半刻,陈玄礼就拿着一封盖有帝王印玺的圣旨离开了。
陈玄礼离开后,李隆基仿佛瞬间力气被抽空一般瘫坐在椅上,怔怔望着桌上还沾着印泥的玉玺。
玉玺依然是往日的玉玺,他的皇权却不再是往日的皇权了。
放在一年前,谁敢逼迫他呢?
从他逃出长安城的那一日,帝王的威严就再也不复存在了。
李隆基沉沉叹息了一声,短短两三日,帝王头上原本光泽灰白的头发已经全部花白了,头发的光泽就像他的江山一样,迅速黯淡枯萎。
杨国忠死了也好,自己倘若早杀他两年,说不定也不会沦落到今日这等为臣所逼的凄凉地步。
“还没打听到贵妃的消息吗?”
杨玉瑶带着两个随从折返回了咸阳县,沿途一路打听有没有人见过杨玉环,只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按理来说玉环那样绝盛的容貌,只要出现在人前不该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啊。杨玉瑶咬着唇,心下有了最不好的猜测。
直到日头往西移,杨玉瑶依然没有打听到杨玉环的消息,这才长叹一声死心,翻身上马往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