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两银子,不过他在家时,一个月的零花钱而已,如今却成了他和弟弟的全部家当。
他们家中富贵,又只有他和弟弟两个孩子,身上穿的常服配饰,若是算价格,那也是数百两都买不来的。
但李相显已经很知足了,有了这个钱,至少他和弟弟能有个温饱,不至于露宿街头。
拉着弟弟对着掌柜的鞠躬道谢后,按照他指点的地方找到个小医馆,给自己和弟弟都抓了副药,又转到一家不起眼,但还算干净的客栈。
李相显要了盆最便宜的杂粮粥,和弟弟一人喝了一大碗,温热的粥水灌进肚子里,才仿佛从新活了过来。
拜托小二帮忙熬了治风寒的药,乌黑的药汁又涩又苦,却是可以救命的东西。
把驱寒的汤药哄着相夷喝了一碗,小相夷皱着眉,到底听话的张开嘴喝下,李相显笑着给他塞了颗糖甜嘴。
搂着弟弟,盖着泛着霉味的被子,躺在有些吱嘎作响的木床上,李相显终于松了口气。
这里不是他家所在的地方,而是距离不远的小镇,但到底离的太近了,李相显摸了摸怀里的银子,开始盘算着以后的日子。
次日,他买了一辆牛车,牛是最便宜的老黄牛,已经不能下地干活,车也只是普通的青棚木车,走在路上很慢,还有些颠簸,但胜在不起眼,就像是普通的农户人家一般。
车里还算宽敞,半个车厢铺了厚厚的被子当床,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炭炉子,米面油粮也堆了一些,这些东西置办完,足足用了他一半的积蓄。
李相显虽然不会赶车,但他也不着急,也没有目的地,就任由老黄牛拉着他们,随便的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