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邑哼哼唧唧的应了下来,想必不会往心里去。只是他嘴里的话似乎如此腻歪,驾车却是如弩箭离弦丝毫不含糊。
“以及……我要是你的话,去安全屋里洗完澡,不会急着回去的。”
依然在跨海大桥上高速行驶的干邑很捧场地问:“为什么呀?”
贝尔摩德一耸肩:“有个部门被彻底叫停了。拿钱不干活,boss正生气呢。有的被拆到别的部门去了,拆不掉的研究员又不能放走,还在清理呢。你现在回去有的是活干。”
在听完这句话后,干邑若有所思。
他特意在浴室里磨磨蹭蹭,温热的水从头顶流到脸颊再到身上。干邑近一米九的身高放在日本相当出挑,一不小心额头就有磕在花洒上的嫌疑。他随手抓起略长的碎发闻了闻,氨水味只消去了一点,应该还得再洗。
干邑相当头痛,不只是因为总是磕到花洒,他想下次应该申请换个抑制鲁米诺反应的试剂。
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震动了两声,然后响铃。干邑长手长脚,门推开一条缝接通了电话,一个浑厚的男音有点结巴:“干邑,大,大哥让你立刻回来。有事。”
背景音吵吵嚷嚷的,有几声枪响,还有人的尖叫。
干邑很拽,大摇大摆的散步去了组织基地。路上橙黄色街灯亮起,干邑的面容暧昧不清,倒也大大方方的任路人看。
到了基地,他一边走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空气沉闷的像是暴风雨前低沉的乌云,浓厚的低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