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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真是奇怪的态度,然而并不讨厌呢。

一周的课就这么上完了。星期六这天干邑和松田阵平起了个大早去赶新干线,坐到车上后松田阵平突然反应过来,抓着干邑说:“我们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去找人是不是有点冒昧?”

看着他少有的紧张,干邑笑着说:“我早就打过电话了——我问诸伏警官能不能周六见面,他同意了,我订票——呜小阵平又打人!”

松田阵平不爽地杵了他一下,然后抱怨:“萩!你现在干什么都瞒着我。你不让我打电话,然后自己悄悄打——绝交吧,绝交——”他假装愤怒地起身作势要走,被拖回座位上:“小阵平对不起!我道歉!道歉!”

两个人在新干线上闹了一顿,鉴于二位的长相实在是充满了让周围人心软原谅的魔力,又毕竟没有闹事,只算是帅哥表演小品;乘客们也就当看免费表演,偶尔还有自来熟起哄。松田阵平勉强被顺毛成功,坐在座位上不出声了,活跃度从一个极端跳到了另一个极端。干邑发现了这点,侧过头问他:“紧张了?”

“我没紧张——”

“没事的。”干邑顺手把上车前刚买的冰水递给了松田阵平一瓶,像没听见对方苍白但努力的矢口否认,“你在做的事很好,不用感觉不好意思。”

“……我也没不好意思。”

“热心帮助同学,维护正义,追查真相……小阵平前几天晚上没这么别扭啊?”

干邑想起那天晚上松田阵平脱口而出的“我是个警察”,又看看他现在恨不得当场跳车跑回警校的架势,觉得好笑之余又深表理解。人类在晚上的情绪总是比在白天丰富,很多人白天看着没事,晚上没准就因为一点小事嗷嗷哭或热血上涌——都很正常的。

反正小阵平晚上拍着胸脯大言不惭地放话,白天再怎么后悔还是得老老实实上新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