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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的挥拳、震耳欲聋的心跳、沉重的呼吸。

都在明亮到过曝的阳光下像雪一样融化成一滩水,然后蒸发成空气,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次的持续时间比上次短一些。干邑甩甩头,努力克服残存的混乱意识,开始试着与奥尔德斯搭话:“为什么选在这时出现?……是因为劳拉自杀身亡了吗?”

老乌鸦却并没有开口,借着昏暗的火把,干邑看见他的嘴被线缝合着;他一阵战栗,掏出刀把线隔断。而就在线断后,老乌鸦却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张大嘴。

他越张越大,越张越大,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当那东西和干邑视线相对时,他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超过黑方块影响千万倍的幻觉席卷而来。

他也昏了过去。

幻觉彻底散去,眼前只剩猩红的湖水。

干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在船上了。他抬头,乌鸦正在沉默地划着小船

——事已至此。

他任由小船将自己和诸伏景光带向对岸。

诸伏景光醒来时船刚刚靠岸,老乌鸦一言不发的将他们送进了湖心小屋便离开了。

“发生了什么?”

“事情有些超出我的预料了……总之,我们得加班了。”

眼前的小屋比起礼拜堂来说的确小了很多,也从土墙变成了木制墙。

然而墙上多了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花纹。不知道是因为照明的烛火随着风轻轻飘动,让影子也随之变化,墙壁上的花纹看起来好像时而深时而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