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些本是我应得的幸福呢。
再多的就不敢去想了。生活常常是这样的,偶尔大发善心喂你吃巧克力吃到撑,你心满意足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是条狗。
他于是将自己身上放着的违禁品掏出来,全部丢在地上;这些本没有生命的东西却烫得他发痛。做出毫不抵抗的决定后,他反倒觉得自己解脱了;虽然一直以来纠缠在我身上的,是找不到头也扯不着尾的乱麻,但我放弃了解开它。
他决心全部丢弃。
事实上萩原研二此人大多数时刻并不这样犹豫不决伤春悲秋,也少有困惑过去怀疑自身的瞬间。更何况,即使偶尔被困在记忆里一些狭小的灰房子里,他也常常能够把自己解救出来;这一回反应之所以这么大,是因为他见到了改变自己人生走向的那个人。
简单来说,就是他在“水晶之夜”前夕,为了验证“假如跳跃的世界线中对应人已经死去,自己将会以什么形式出现”的猜测,他兜兜转转去了很多世界。结论是:如果对应人已经死去,那么自己将以原装的身体继续生活。这是个好结果。而在萩原研二返回自己世界线的时候,则意外跳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地方。
他头一回去的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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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死别慌。我不是爱杀主演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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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table for o
首先应该回答一个问题。绘里香随口问过萩原研二:“你今天怎么穿成这副德行。”她现在可能都未必想知道答案了,连同自己亲口提出的问题也大概不怎么在意;但姑且还是回答一下吧。
事情的起因像上文中提到的那样:萩原研二有心要试试跳跃世界线是否有什么限制,于是不停地辗转了许久,最终得出了结论:不会让死人复生,但也不会连自己一起死;而是会带着自己本来的身体去当黑户。他试了几次,确定都是这么个流程。哪怕有的世界里,他所对应的人并不叫这个名字。
在某些世界中,其实既没有萩原研二,也没有松田阵平。也没有降谷零,没有诸伏景光……甚至可能连组织都没有。他们没有机会相熟,彼此天各一方,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见面。但是他们又会以奇妙的方式对应着。
这里他的对应者是一名名叫杰洛齐贝林的意大利青年。在和他相似的许多世界中,萩原研二不难构建出他的人生;1890年,一场横断北美大陆、总长六千公里的超长程赛马“steel ball run”即将展开。在比赛开始的前夕,备赛的杰洛齐贝林遇见了曾经的天才骑手,如今半身不遂的乔尼乔斯达。
二人结伴而行,彼此帮助,成长,向着终点前进。在甜糖山的冰雪里用宝贵的遗体交换了半瓶葡萄酒:“请在天黑之前使用完毕”;枯萎的枝条褪去,为了触网而起的球和遗体干杯。在最后杰洛为了乔尼牺牲,却也为他留下了开启制胜路线的唯一钥匙。
有些世界中他牺牲了,有些世界中则是乔尼牺牲;还有些世界里二人同死同活,如此种种,不一而足。但这样的结局,并未被他见证。谁知道这是怎么对应的呢,他不知道原理,也不知道依凭;唯一能够感受到的,是他们声音相似。
但除此以外也没有别的了。毕竟他上线顶号的时候,竟然因为“态度过分好,也过分常识人了”被乔尼觉出异样;他发誓自己表现出的不过是正常人该有的态度与认知,居然会获得这样的评价……这位原主到底在怎么虐待残疾人啊喂。他了解情况后,意识到这里的时间线实在是太早了,呆久了大抵没什么意义;人命说到底也不过须臾,能留下什么延续百年呢?于是即刻抽身。
虽然号主大概有虐待残疾人的嫌疑,但奇妙的装扮一把戳中了萩原研二的心:他的审美一直都在悬崖边上来回横跳,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受到奇妙的感召;总之,最后受折磨的还是贝尔摩德。她做到最后破口大骂说再纠结你口中那个修的像绿化带一样的胡子我就上园艺剪。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而他回程时,则稍微出了点差错。当然不是什么关系到生死存亡的问题,只是不过选错了落脚点,不小心回到相近的世界,没扎准地方。没关系,转换器又没有cd,想走马上就能走。萩原研二刚想驱动转换器火速跑路,但在身体逐渐具现化的瞬间,感觉到自己是坐着的。这不是什么毁天灭地的大事,因此他也只犹豫了半秒。然而就是这一点点夹缝中的时间,零——蓝头发那个,她在萩原研二背后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