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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个窗子没有玻璃,显出黑洞洞来;屋顶右边的瓦片有好几块地方凸出来,等到秋天的风雨一来,就要渐渐地掉光了。

我在靠旷野的斜坡上找那三块墓碑,不久就发现了:中间的一个是灰色的,一半埋在草里;埃德加·林惇的墓碑脚下才被草皮青苔复盖;希斯克厉夫的却还是光秃秃的。

我在那温和的天空下面,在这三块墓碑前留连!望着飞蛾在石南丛和兰铃花中扑飞,听着柔风在草间吹动,我纳闷有谁能想象得出在那平静的土地下面的长眠者竟会有并不平静的睡眠。”

这是又一位希斯克利夫。她喃喃自语,知道这位阿尔伯特大约插入了他的某位亲人的恋爱关系,怨恨已久积怨深重,乃至说死后都要插入夫妻之间,不得安宁。这使得那对夫妻同天死亡的事实也变得疑点重重: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

这都变成了无人知晓的秘密。

绘里香捏着铲子,重重地戳在地上,溅起星星点点的泥土,沾在自己的黑色裙摆上。她把坟刨了个遍,终于从头颅中取出一块——其实是铜制的——怀表。

顺带一提,有座坟里是空的。

她以为乌鸦会把表拿走,本想着据理力争,说你不放我回去捞猫我就不给你怀表。但是乌鸦似乎对此并无所求,并且做手势:把它戴到你的脖子上。

在绘里香依言照做后,乌鸦缓缓地后退,消失在夜里。依照约定,将绘里香送了回去。

但是她没有看见松田阵平口中那个站在井口的人。她只能凭着直觉去问:“……你记得你妈是谁吗?不是你日本那个妈。”

“我知道。”松田阵平对她的补充感到无语,“艾玛。弗兰克的母亲是艾玛。”

“艾玛……那不对啊。”她大为疑惑,“我看到的名字是艾达啊。……不对不对,哦对的对的!对的!推你下去的——推弗兰克下去的应该就是阿尔伯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