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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萩原研二很体贴地接过话头,“这儿原来是我家嘛。”

降谷零似乎很纠结。他可能在犹豫自己要不要为了不打招呼的调查以及不甚了解到的一些秘辛而道歉,但觉得自己要是认真对待了,反倒显得情况严重,两个人最后都尴尬起来。只好说:“……你想起来了就好。”

琴酒——其实在他放下不死药的时候,萩原研二有一种冲动,就是自己要不要管面前这个人叫黑泽阵。当然更亲近的叫法是不可能了,这样总归是对不起其他人付出的一切和他们的努力的。这种冲动是不能被理性诉说明白的,是一种直觉:黑泽阵在那个地下室里举起炼金得来的黑方块,说,这就是你14岁以前的记忆。但是,他话锋一转,说,我从前是不是告诉你,你是14岁时来的?

不是。他语气平淡,惜字如金,boss命令我这样做。但其实你来的时候是15岁,期间有一年时间差。

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言止于此。转身走向锈色的湖泊。他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刻说这些?为什么要在为自己多年以来奋斗寻求结果之前,却做这样一件没有意义并且算得上背叛的坦白?

他自成为自己的时刻就是个不自由的人,一辈子不曾享有这种权益,临死前当然不能算他是个自由人:即便放下了任务目标,即便道出了某些秘密。即便如此,也只能说是,被拖的垮的灵魂的大逃。

离开锈湖后萩原研二读取了那颗黑方块的记忆。他觉得自己站在广袤的旷野,绿色的浪似乎可以拍打到腹部;头顶是暖暖的阳光,耳边有含糊的呓语和呼啸的风。在这浪里萩原千速的幼小的脸转瞬即逝,醒来便感到迟到的痛不欲生。像看到照片就落泪一样,被凝固的光线刺痛了眼睛。但出于某种心虚与不自信,有一回他碰见诸伏高明,对方经验老道,一眼看出他家里有个更大的孩子横在上头。还是那句话。“弟弟不是相对的。”

他没有回答。他决心对一切守口如瓶。然而刻意回避的这一切姗姗来迟,出现在日暮的天地间。萩原研二站起来,走了两步,仿佛真看见自己家的居所——但先看见的是那个据说死了人的楼的楼顶。

台阶不断地向天空延伸,但人的手不能够到。即便放弃了不能飞翔的羽翼,天空也不会为人所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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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琴老师本来可以有排面地退场的但是我忽然间就赶起了剧情所以删掉了(反正已经删了40w再删一个他又能怎样(

如果还有力气写番外的话会安排的(虚弱)

第165章 ilk

绘里香出院了。她毕竟没有受什么伤,只是累得半死;她住院期间深知自己需要讨护士姐姐的喜爱才能得到规定之外更称心如意的照顾,所以夹起尾巴做人,乖巧得令人发指。她翘首以盼谁会来接她离开,认为不是萩原研二就是飞岛梨花;结果最后看见松田阵平来,她装死。

被拖出去了。

“别人都没空。”松田阵平说,“我接你你还挑剔?”

绘里香反唇相讥:“你?开车?我怕创死。”

松田阵平说:“搞的像谁倒贴给你当司机?大家都忙的要死,有人接你,我只是和你顺路。再说就凭你那关键时刻就不演的好运,连锈湖都内定你带劳拉走,应该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绘里香没有反驳,只是心里想,一般大难不死说明真正的大难还没来。

俩人勉强在外人面前维持着和平共处,坐上风间的车。出于一些人的通风报信,绘里香知道这就是波本或者该说降谷零的下属。她从后视镜里静悄悄地打量风见裕也的脸,和松田阵平大说悄悄话,赌他比降谷零大几轮。这真是损得没边了,人家今年也才27。她惨遭抓包,终于不再缺德,聊起了正事。

她问:“卷毛?你说大家都忙的要死,忙什么呢?”

松田阵平说:“别人我不清楚……”

“那说明确实要有大动作了。”

“……别插嘴。别人我是不知道,但是工藤……呃,江户川——算了叫起来麻烦,反正这儿的人都知道……”

“你觉得风间知道吗?”

“。”

刚出院就给发小爆马甲,这是一般人做得到的吗。好在人家确实知道,毕竟马上开始行动了;再不知道显得自己很不受上司待见。更何况这几天江户川柯南一天三趟地往人家办公室跑的参与制定计划,其亲密程度简直让人怀疑被内定了嫡系。风见裕也面色如常地说完后,绘里香神情莫测:“怎么感觉这车里有点酸?”

松田阵平一把捂住她的嘴:差不多得了!刚才阴阳人家长的老,现在内涵人家不受宠,我怕他开车开一半扭头把你扔警察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