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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样。太医说了,宝玉元阳泄得太早,正是长身子的关键时期偏却还不知克制,本就亏了肾气,现下又……

要想恢复到正常是必不可能了,好好养几年,老天爷垂怜的话说不定还能勉强恢复一些。

不过太医也说了,这个可能性极小,基本上九成九的可能是不中用了,只叫老太太还是切莫太过执着为好。”

贾母心下钝疼,恨得直咬牙,“都怪袭人那个骚蹄子!还只当她是个体贴贤惠人,却没想到竟是个表里不一的贱皮子!

若早知如此,当初就该由着王氏打死她才好!”

“她被撵出府去还能有什么好日子可过?要么随意找个乡下泥腿子委身,下半辈子擎等着吃糠咽菜去,要么就只能往旁处自卖自身卑微地讨口饭吃,总归怎么都是不可能好得了的。

您就消消气,别再气坏了自个儿。”

虽仍不解恨,但贾母也终归略微气顺了些,“翻遍全京城也绝不可能再找到一个咱们家这样宽容的主家,她连这样享福的好日子都不肯安生过,可见天生就是条贱命,合该她的。”

又问:“宫里可曾再传出什么消息?贵人现下如何了?皇上可曾有所安抚?”

王熙凤摇摇头,欲言又止。

见状,贾母心里咯噔一下,忙不迭追问:“莫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的?你快快与我细说来,不准有丁点儿隐瞒!”

“不是我想瞒着您,是您的身子……”

“我的身子好得很,你尽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