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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力还在思考的思绪被这一说好像打结了,脸好像也一下子发热了,虽然没有人知道,但他自己知道他正和迹部景吾较劲儿,可还没来得及表现,沉重的打击先来了。

难道迹部景吾刚刚说话的时候也像自己一样偷偷记住了题目,然后绞尽脑汁思考?否则那麽短的时间,甚至连大学霸狱寺隼人都没做出来,他就解出来了?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题上,虽然很难但是以选择题的形式出现的,说句难听的,智商有问题的人瞎猜也是有猜中的概率的,所以说不定对方只是运气好猜中了罢了。

老师刚刚那麽一说,潜台词就是他们组一定会被抽中上台展示的,所以沢田纲吉紧急戒备,把刚刚的草稿本重新翻了一页,笔一拿,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完蛋了,完蛋了,老师一定会叫我们上去的。”

虽然用的是“我们”,其实沢田纲吉主要还是担心老师会抽中他。是的,虽然是小组合作解题思考,但是最后展示却是单人应战,每个人都有可能被老师抽中。

“十代目不用担心,我会教你的!”作为一个合格的左右手,为十代目分忧是他应该做的,狱寺隼人早就有这样的觉悟了。

山本武一看面前的题就觉得脑壳痛,皱着眉头很嫌弃地把写着题目的纸条往中间推了推,他倒是也不担心老师会叫他,到时候诚实地说“不会”就好了。

藤原力一时间陷入到个进退两难的地步,不管迹部景吾是装的还是真的,反正现在表现出来的是会的样子,狱寺隼人不用说肯定也会,沢田纲吉的话不会但有人教,那个山本武棒球脑子不说也罢,人家也不在意这学习。

他的思路刚刚被打断,现在乱七八糟想了一通更顺不上,而且有两个人已经说出了答案,就算他再开口也没有人会在意。然而问题是其实他还不知道怎麽算,可越是着急脑子越是一团糟。

脸都被憋得通红。

“狱寺,你把你的解法先说一遍,本大爷再说我的,之后让大家自由选择想用哪种方法。”迹部景吾说完,大家都乖巧地按照他说的行动起来。

“嗯,好。”拿着草稿纸演算讲题的时候,狱寺隼人才回味过来,等等他刚刚怎麽那麽听话?

他的讲完,就开始听迹部景吾讲,同时想到,刚刚迹部景吾那样说的话,说明对方用的至少是两种解法。这麽好用的大脑,他的确很久没见过了,交个朋友之后讨论难题的话应该会很有意思……

藤原力在迹部景吾说话时就一惊,他本来也很聪明,听过后两种方法都明白了。只是不知道迹部景吾突然开口,是意外,还在有意帮自己解围?

迹部景吾一边讲着一边关注着大家的情况,以便他改变说法或是调整节奏,之前经常给冰帝的孩子们讲题,所以在这方面他还在挺有经验的。

“哈,我竟然也听懂了!”山本武开心又有些难以置信,他一向是书都懒得翻开,除非考试之前才着急忙慌开始找书补课。狱寺隼人很聪明,但是讲得总觉得很深奥,听起来觉得很厉害,但是真的听不懂。迹部景吾本来以为也是这种风格的,没想到竟然意外地接地气好懂,经常会举一些日常的例子或是比喻。

迹部景吾闻言也一笑,“本大爷讲题也有华丽的技巧,啊嗯?”他之前讲题为了让所以人都明白,早已经熟练掌握了方法,如果更加深入了解一些的话,他还可以开发出更有针对性的一对一技巧。

沢田纲吉抓了抓头发,有些懵地眨着大眼睛,心里头纳闷儿,怎麽回事儿,今天怎麽感觉大家都很聪明,只有他一个笨蛋的感觉?

每个人都气定神閑地坐着,那张写着难题的纸早被推到一边,他对着面前草稿纸一堆杂七杂八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内心流着宽面条泪,好烦,你们这样显得我好呆!

“十代目,你更喜欢哪一个方法,我可以再给你讲一遍!”狱寺隼人看出沢田纲吉的烦恼,马上献宝似的推过去两张纸,刚刚勤劳的他把两种方法都细致地整理了一遍。

当然,狱寺隼人这个提议提的恰到好处,沢田纲吉感动地低下头,说实话,两个感觉都不是他的菜。

不过……看着旁边狱寺隼人可怜巴巴,好像摇着尾巴一样看向自己,他道:“那再和我讲一遍你的吧!”

“好!”狱寺隼人肉眼可见心花怒放,一下子腰板儿也挺直了,眼镜也戴上了,甚至还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个小黑板,“十代目,首先从题目里面我们可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