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真摸摸自己脑袋,也有些没有把握,当初他姐问他是不是看上小女,他也很恼怒,觉得亲姐也摔了脑袋,唉……但是……他还是挣扎道:“但我今天看深津一成看小女的神情真的觉得不太一样。”
“有不一样麽?我没敢往这方面想……虽然不熟,但我觉得深津面无表情,看谁都一样啊……”花型两手枕在脑后,也躺倒在床上,他越发觉得藤真这个人脑袋实在是不灵光。
小女随着深津兄妹一起往回走,一路上清子仍在好心地安慰她。她其实已经没有那麽难过了,毕竟她知道这是既定事实,即便她告诉藤真也是一样的结果,她只是很渺小的一个龙套,并不会改变故事的情节的。
一路上深津一成都没怎麽说话,大赛期间他并不希望和她多说话,以免让自己牵挂或烦心。眼下顶多还有四场比赛,这才是眼前最需要重视的,一切都等那之后再说吧。
山王果然在半决赛遇到了海南,小女坐在清子的身边都很紧张,她很清楚这场比赛的结果,也知道深津是那个可以压制牧的人,但是看场上牧的身高要更高一些,体格也更加魁梧,面对他,一成似乎小了一个号,她还是有些担心。
但此刻场上的深津虽然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很强大,但他迅速分析了一下觉得自己有办法对付。经过开场这几分钟他已经发现,这个人和他特点很像,均衡而优秀,都是属于那种同等体格速度最快,同等速度耐力最强,同等耐力技术最好的类型。
但是也有差异,自己的步伐更灵活,而对方可能身体素质更好,弹跳或者爆发力一定是超过自己的。不过无妨,自己只要防住他,然后做好组织即可,而对方一定还担负着得分的重任,负担比自己重,况且篮下还有雅矢,速度不亚于牧,体格和力量却一定超过他的人,没那麽好对付。
这是迄今为止,牧最艰难的比赛,对手的速度与他相当,反而脚步更娴熟,力量上自己也没多大优势,好不容易切入篮下还有一个灵活的庞然大物在等着自己,队里的中锋本来相对是个偏弱的位置,自己原本就要匀出一部分精力来协助,现在自己被对方的9号钳制着,打得身心俱疲。
更可怕的是下半场开始阶段山王采取全场紧逼,牧的这种既当爹又当妈的打法完全超出了自己的承受,彻底崩盘……内线也完全失手……海南大比分落败。
海南止步四强,山王挺进决赛,小女很想去祝贺一下深津。上次他夸绘里漂亮的事情,虽然她还有些难过,但就像她预计的,几日不与他说话,除了看比赛的时候,平时都不看向他,她的思念又开始野蛮生长,压过那一点酸涩,她又期待和他说话,又期待他对自己的那一点点关注和关心。
他与绘里并没有公开恋爱的关系,所以自己默默喜欢他并没有什麽道德缺陷,小女如是想着,忍不住拉着清子往球员的休息室走去,她想去亲口说祝贺,毕竟她的一成哥哥表现得太棒了。
休息室的门还紧闭着,小女便先往洗手间去。刚进去便看见正在洗手的绘里,小女赶快打招呼道:“绘里学姐,恭喜你们,比赛很精彩呢。”
绘里转头看向她,笑得开心:“谢谢啊!你和清子一起来的吧,大家都很开心呢!尤其是一成,表现得太出色了。”
绘里的声音与她人一样,清脆悦耳,听她这样亲热地叫他名字,小女羡慕中带着一点酸意,克制了一下应道:“是呀,对方也很强呢,但是一成哥哥表现得更好一些。”
她忽然看到了绘里的手腕上,那个护腕很眼熟,藏蓝色有一条黑色线条,这……似乎与一成是同款。
见她看着自己的护腕,绘里摸了摸笑道:“觉得很眼熟吧,和一成是一样的呢,他手上那个就是我送他的。”说着她脱下自己手上护腕翻转过来,指着角落说道:“看,这是我亲手绣的,是不是还挺漂亮。”
小女凑过去一看,原来是半颗小小的爱心。她迟疑问道:“那……另外半颗?”
绘里将护腕继续套回自己手上点头说道:“没错,另外那半颗自然是在一成手腕上啦。”说着绘里朝她眨眨眼睛。
小女觉得心像被重重捏了一下,有点憋闷,问道:“那……前辈是和一成哥哥在谈恋爱吗?”
绘里嘻嘻一笑,轻轻点了一下小女的鼻子,不置可否道:“不告诉你!……”说罢留下一串笑声跑出了洗手间。
小女打开水龙头沖洗着自己的手,忍着眼泪不想流下来。这个护腕他已经戴了一阵子了,之前听清子说,是松本送他的,她便觉得奇怪,原来竟是他在撒谎,没有想到,她的一成哥哥竟然也是会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