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纳德:“她第一次成年舞会上,因为前来邀请的男士太多,她跳了一个晚上。结果您猜怎麽着?当晚两只脚全部破皮了,第二天全部肿了起来。”

嘉纳德舅舅一遍说一遍又笑起来:“这恐怕是全英国都找不到的怪事,还有姑娘的脚受不了跳舞?”

艾伯特第一反应是,她成年了。但是随之而来,是极度的不舒服,什麽叫做邀请的男士太多,她居然跳了一个晚上?

他的呼吸突然有些急促起来,一想到她与许多男士跳舞,心里有点酸涩。他好像有些嫉妒那些男士,怎麽回事?

艾伯特甩掉脑子里不该有的念头:“哦,我倒不觉得稀奇,年轻的女士身体柔弱,本不该放纵自己一直跳舞。”

嘉纳德先生:“据我所致,没有年轻的小姐不爱跳舞,我的另外两位侄女,都是其中好手。”

艾伯特先生:“那玛丽小姐,现在恢複健康了嘛?”

嘉纳德先生:“当然,这是上个月的事儿,不过我昨天才收到消息。”

嘉纳德先生走后,艾伯特坐在椅子上走起神儿来,他刚刚的反应实在有些奇怪。

在他眼里,玛丽只是个小姑娘,但是她却突然成年了,可以和男士们一起跳舞了,这让他很不舒服。

但是不管他怎麽看,一位16岁的小姐,的确可以开始社交了。

再过几年,她找到心仪的男子,可能还会陷入爱河,组成家庭,世情如此。

他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她与一位面目模糊的陌生的男子步入婚姻的殿堂里的画面。

不,不,不可以,他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极了。

如果她非要与一位男士结婚,那麽,那麽…只可以是他。

这个念头,恍如一道惊雷,劈醒了他。

该死,他居然对她起了这种心思,而且他还迟钝地到现在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