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的画作已经初步形成。
皑皑冬雪覆盖大地,远处有一片落雪的树林,近处有一处马棚,一批母马和一批幼马窝在茅草中间取暖,嘴巴翕动,咀嚼着干草。
太阳微弱的悬在空中,十分清冷,风雪中有一位步行的来人,他冻得脸颊通红,眼神带着些许担忧,双手交叉缩在胸前,看穿着,应该是马夫。
“小姐,这位马夫恐怕是担心大雪压塌马棚,是以前来检查?”
“没错,先生,马棚顶上的雪太厚了,确实有危险。”
“您画的确实很好,技法特别,栩栩如生。”
“先生,您过誉了,雕虫小技而已。”
“这两匹马之间的亲呢与对寒冷的畏惧也画的十分传神,您也很喜爱小动物?”
“还可以,毕竟我从小生活在农庄上,夏尔马就是我的朋友。”玛丽特意强调“夏尔马”几个字。
艾伯特立即想到了上次他来朗博恩时,班纳特先生的发言,这位小姐还十分记仇。
“英国到处遍布着夏尔马,它们勤劳肯干,值得您的喜爱。”
“那您呢?先生,您喜欢它们嘛?”
艾伯特看着玛丽:“喜欢。”
玛丽突然觉得有些变扭,这位先生身材高大,距离她十分近,让她有种被包围的错觉。
他还定定的注视着她,银灰色的眼神里满是认真,明明在说夏尔马,为什麽她感觉他说的喜欢是喜欢她?
错觉错觉,一定是错觉。
不是有句话叫做,有一种错觉是———全世界的帅哥都喜欢我。
玛丽舔舔嘴唇,挪开视线:“那就好,我继续画画,还有一点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