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空调还没有拉起来热度,宫治扭过头去对上清水专注看着他的双眸,夜间的灯光明明灭灭的在那双廖蓝色的眼睛中放了一场烟花,他们同时笑起来,异口同声地说出同一句话。
“因为我是自有的。”
高二时他向衆人说了自己今后不打算继续打排球,而打算从事与饭有关的工作时,几乎所有人都是一种不能理解的心情与眼神,哪怕除了宫侑以外并没有人当面向自己明确说起过,但是他也能从看向他的眼神里知道。
你凭什麽不打职业?你有什麽理由不打职业?
大概是这样之类的话吧。
直到后来那一年的新年去神社,宫治又想了想,我为什麽一定要打职业呢?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即使是双胞胎也一样。
每个人都认为宫治应该继续选择打排球,和宫侑一起继续称霸日本排球界,可是谁又能知道做饭团时的宫治,是不是会抱有与打排球时完全不一样的幸福感呢。
只有这个人自己才知道。
这是宫治的人生,理应由他自己做决定。
“你是最好的饭团店老板,宫治。”
清水点头,说起这番与她当年醉酒时说的一模一样的话。
“你当年也是这麽说的。”
“当年?”
“春高最后一场比赛的那天晚上,我们去跟你们道别的时候,你喝了酒,大概已经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