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有些僵硬的笑容消失殆尽,灯光在她垂下的眼睫下打下一小片阴影,听她语气释然:“我可以切断神经但却无法将其恢複,当然不会用在自己身上……我的痛觉与常人无异,只是我更能忍受而已。”
不忍又能怎麽样,喊出来也不会减少一丝疼痛,倒不如省些力气。
他擡起右手臂缓缓环向她的伤处,尽管她已经有了心理準备,但在他的手掌触碰到她的伤口时还是能感受到指尖下微微一颤——这是人的本能反应,证明这具身体仍有着对疼痛的避让与恐惧。
他想说些什麽,但肩膀已经被人双手按住,她吻了上来。
他下意识的反客为主,然而后面的部分不能过审,只能脑补了。
旁边就是柔软的沙发,但此时却并非是适宜的时机,她可不想一身血污的过一晚上。
“我可以去洗澡了吗?”她双手轻轻向前推去,幽幽说道。
他一手抚摸着她的后脑,手指一下又一下的划过沾满血迹与灰尘的长发,仍有淡淡的迷叠香气自此传来。
超市中随处可见的洗发水怎麽会有毒呢,但这最为普通的工业香精却在此时惹得人意乱神迷。
“去吧。”他放下手,声音沙哑的要命。
在毫无保留的于客厅里站了十分钟之后爱丽丝终于走进了卫生间,她什麽时候有过这种日子,连洗澡都要征求别人的意见?
这种生活她会感到讨厌吗?
温热的水流沖洗着身体时爱丽丝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真是奇怪,她明明一个人自由自在散漫惯了,却为什麽对这种约束并不感到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