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对一半。”他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却扯不出任何一个笑容,在提起那个名字的时候他依旧平静的声音有些沉了下去:“我在找一个人的下落,克劳斯·施密特。”
爱丽丝轻轻放下了酒杯。
“当年为了激发我的能力……他杀了我妈妈。”
就像天空中悄然移来了乌云,在一片平静中带来了风雨欲来的压抑,他说出这话的时候便是如此。
不杀了施密特,他心中的阴云便不会散去。
可为何要与她说起这些?爱丽丝觉得自己应该去安慰他,但又觉得他并不需要安慰。
已经是发生过的事,再怎麽安慰也不能重来了。
末了,她又为两人的杯中斟上了酒——
“你一定会杀了他。”她说道。
“我一定会杀了他。”他亦道。
酒杯再次交碰,更加清脆的声音证实着拿杯子的手用着更大的力气,暧昧的气氛像是被撞得一散,从中生长出一种决绝的意味来。
音乐恰巧在此时变换了,小提琴奏出的震音拉开了序奏,好似黎明的曙光拨开河面上的薄雾,唤醒了沉睡大地,多瑙河的水波在轻柔地翻动,轻快悠扬的旋律流淌而来。
艾瑞克蓦地站起身来,对她伸出手臂:“来。”
她心感疑惑但还是照做了,起身绕到对面,将手搭在了他的掌心上:“做什麽?”
他握住了她的手:“来跳舞。”说着她引着她向客厅而去。
客厅内的家具很少,空出来的地方要跳舞是绰绰有余的,而她难得有点无措:“……我不会跳舞。”
她为人懒散又不喜欢交际,从未参加过舞会,平日里哪里会练习这种跟她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