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动了动手指,她向下瞥了一眼,她的左手中指上戴着一个简朴的指环,而在他手上同样的位置也有着相同的一个。
那个年轻的女孩应该还不至于老花眼到将中指看成无名指,这只是一种讨好的说话技巧。
艾瑞克的双臂从背后抱住了她,手指在那金属的指环上轻轻摩擦着,“还记得有多久了吗?”
她没有犹豫,“这个我记得,五年前我们过的第一个万圣节,你一定要我带上戒指才肯给我买南瓜灯。”即使过去了这麽久,提起这有些幼稚的行为她还是笑了出来,“怎麽就那麽巧呢,偏偏那一天我没有带钱包……又或者我是带了的,但是被一只小松鼠偷走了。”
他也轻笑了起来,时间可以模糊,但生活需要仪式感,他总要用一些手段才能让她记住特殊的日子,然而一年只有一次万圣节,他还要找出第二个能够让她记住的纪念日。
虽然这有些困难,但他还有时间去準备……在这场仇恨终结之前。
“我很高兴你还记得。”他在她的耳后亲吻了一下,“我们走吧。”
……
虽然才早上八点,泰晤士河畔就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在这个难得的晴日里,河边的长椅上几乎坐满了人,他们翻阅着随身带着的书籍,脸上的神情是平静而沉醉的。
英国人就是这样,在大街上看书、在地铁上看书、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看书,就算隔壁的年轻情侣亲得七荤八素的也不影响他们看书。
等等,那位大叔,你的书是不是拿倒了……
走在河堤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河面上行驶的客船,那是一项很受欢迎的观光项目,几乎每一个外地人来到伦敦都会去体验一下。
但爱丽丝不行,因为她只要坐船就一定会出事,一次可以当成意外、两次算作是巧合、那第三次就只能是命中注定了……
伦敦的面积虽然不大,但其中可以参观的景点却是数量衆多,在最开始艾瑞克询问她想去哪里逛逛的时候她竟然说了巴黎圣母院,所以她到底为什麽会觉得巴黎圣母院是在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