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向路边的人:“这是什麽地方?”
“泰晤士河。”那人的脸上几乎写着‘我知道你是外地人’,“前方不远处,那座钟塔看见了吗?那就是大本钟。”
她顺着指示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座与伦敦任何大街上千篇一律的哥特建筑相似的、但更为高大的钟塔,波光粼粼的河面倒映着它的剪影,随着水流泛起波纹。
她鬼使神差的走过去,然而钟塔之下寥寥数人,冷冷清清,有着一口标準伦敦口音的工作人员解释着:“大本钟内部不对外籍人士开放,您可以前往议会会议厅进行参观。”
大本钟就位于议会大厦的西北角,在非审议期间那里是对外开放的。
她没有回答,目光转向他的身后,工作人员被她看的莫名其妙,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空旷的过道上什麽都没有。
“女士,您需要离开……”
他的话未能说完,身体就软软的倒了下去,也许在醒来之后他的脖子会疼上许久,因为有人在那里用力的敲了一下。
她缓步跨过横在路间的那只手,进入了钟塔内,就在刚才,她分明看见了一个金发的少年仿佛入无人之境般走了进去。
但她没有看见他的脸,因为他戴着一幅硕大的墨镜。
钟塔内部更是冷清,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通风不畅的怪味。要说这里也确实没什麽好参观的,从下向上看去只能看见仿佛没有尽头的螺旋状楼梯,楼梯的水泥台阶唯一值得夸赞的就是还算整齐,而两侧的扶手是简陋的金属栏杆,黑色的漆面上是肉眼可见的一层灰尘。
转眼的时间,她已找不到那个少年的蹤影,在楼梯前驻足片刻后她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