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猛地咳嗽起来,涨红的脸色是极度缺氧后的模样,剧烈的喘息后他才看向她:“你差点杀了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
爱丽丝语调错乱的说着,她又向后退了两步,几乎要夺门而出。
“我知道。”艾瑞克下了床,他刚向前走了一步后爱丽丝就退了一步,见状他停下脚步,“这可不像你,你从没怕过任何事物。”
爱丽丝的眼睫颤了颤。
他擡起一只手臂,对她伸出手,仿佛一分钟之前那个差点被掐死的人不是他一样:“没事,过来。”
然而他没有顺利的得到她的手,所以他只能握住她的手臂,他能感受到她紧绷的肌肉仍未彻底放松下来。
他的手顺势滑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掌。
他问道:“做噩梦了?我听见……你在喊妈妈。”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迟疑了一下,这麽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听她提起妈妈,虽然是在梦中。
爱丽丝的情绪似乎已经稳定下来,“我不知道……但我不可能说这种话,我是个孤儿,我没有妈妈。”
无中生妈不可取,她从来都是一个人,哪儿来的妈妈?
艾瑞克又道:“还记得发生什麽了吗?昨天早晨,我们在泰晤士河畔旁散步,你突然间呼吸困难随即晕倒,我只能将你先带回酒店。”
爱丽丝点头,她记得这里,但她不记得自己晕了过去,“你做的对,我没事,而且我不能去医院……你说那是昨天的事。”她看向钟表,时针指向十一的位置,“也就是说我睡了整整一天?”